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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10-14 02: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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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实话实说》的一些选题出处:崔永元《不过如此》( }" Q v: M/ o) R N
其中有不少选题,现在拿出来依然有意义甚至更有价值。比如2000年做了一期专门讨论电子游戏的《我能玩会儿游戏吗?》,说到了CS、《魔力宝贝》、《石器时代》等游戏,甚至还援引了社科院的研究结果“大部分孩子使用互联网以后,包括玩游戏以后,他的生活,他自己觉得更丰富了,没有什么特别坏的影响。” \ w, E( }" l0 K) T2 }( v/ a
尽管定位与《焦点访谈》等新闻调查类栏目不同,但《实话实说》也会主动出击,讨论社会上的假恶丑。比如批判假球黑哨的《回首马赛假球事件》,揭露非法传销的《细说传销》《卧底非法传销》,讨论维护版权的《盗版怎么反》。
# x& H7 y8 |& J" A3 B最能体现这一点的,当属特别节目《揭秘》。揭的什么秘呢?是一系列所谓特异功能的伪科学。 L% {0 p1 e6 r1 J* I) }% p
《实话实说》特别节目《揭秘》的片头,相当之Cult
# k1 p9 M; P7 c; o3 T1 I7 G9 S0 K这个特别节目一共做了20期,涉及的话题有算命、笔仙碟仙、轻功、耳朵听字、气功探物、意念取物、装神弄鬼、心灵感应、大师诊病、接触外星人等等,并将这些歪门邪道鬼把戏一一戳穿,看得观众大呼过瘾,同时也行了一次广泛而深入的科普。我相信看过节目的人,绝对不会被现在的闫大师、雷大师们忽悠。
; x2 `8 t' C: f. A1 H. x女大学生在现场演示“笔仙”; C7 c6 X5 b% m/ W, I. I
二人转演员表演“跳大神”
# l' S$ V9 b0 A$ I7 r* Y& r# N《实话实说》的一大常规形式是就一个话题进行讨论。我们可以看到各种观点的交锋,在新旧观念的冲突中,我们可以看到时代的新现象和新变化——
& V7 k0 T2 v" O9 M% ]: G2 C% z针对“打假英雄”王海的第一期节目《谁来保护消费者》就特别突出地体现了这一点。
/ \3 a' H4 n3 m7 t- I$ s/ L持不同观点的人都可以尽情发声,整个节目在争论与冲突中火星四溅,最终也不下非黑即白式的定论,让观众自己去独立思考,把判断权留给观众。2 R g+ L4 t0 z- F
王海,中国“职业打假第一人”,从1995年开始在北京各大商场购假索赔,截至1996年3月累计购假金额近11万元,获得加倍赔偿5万余元
6 w" U( @- q) [! m很多对话直到今天再看也相当精彩,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公民意识已经在逐渐觉醒的年代。9 P* b3 G ~, c
有的台下观众认为王海打假只是为了个人利益,对社会毫无贡献,王海做出针锋相对的回应:
2 n! R1 O2 F2 K4 _2 ~0 ]/ Z8 |/ V6 V5 [崔永元:我刚才注意到这位女士在听王海发言的时候不停地摇头,是不同意他的哪个观点呢?2 G& [! |8 l$ _: {
观众:去商店索赔到底是为了他个人的利益,还是为社会做了什么?你刚才说是为了推动某些东西的进步,我不知道你推动了社会哪方面的进步?
3 w. Y" b( H O0 L% B王海:最起码大家对“消法”都有了一定的认知。
! @( n: f( [% N& u2 i观众:但是你为社会做了些什么呢?你只是扰乱了社会秩序,我觉得。
( |, c8 L7 \9 p/ j/ T王海:没有,没有。到底是卖假扰乱社会秩序,还是打假扰乱社会秩序?就像做贼扰乱社会秩序还是抓贼扰乱社会秩序一样。
$ e' ?' n& f: i {( u* [第一期节目现场
q% _2 J6 s% z在场嘉宾律师高明认为王海并未遵循法律的基本原则“诚实信用”,因此认为他不算打假,更算不上什么“打假英雄”。0 L" @6 N, s( N( S
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樊纲反驳高明的一席话,观点很超前,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对“道德帝”的标准做出了质疑:% q+ ~7 y2 h* k; ^- G+ t
我觉得高明律师说的要做到大公无私、诚实信用、公正等,是对你们法庭、法官、执法部门的要求,现在消费者面对的是不讲实话的假冒伪劣商品,你为什么要求消费者每个人都是圣人?
; i; q1 |$ g" w& a不得不说王海这个很有争议的人物,为《实话实说》打响了第一炮,在节目里他说了很多赤裸裸的实话,毫不掩饰自己的功利与精明。面对说他打假就是为了挣钱的质疑,他很大胆地说要是为了挣钱,自己干脆就会卖假,并分析了卖假的高利润和低风险:
! i7 G+ C! z; @: K' ~, A* C从概率上讲,贩假没有什么危险,比如说现在查获的仅占1/20,实际上我所估计的也就1%左右。7 {% U' ~2 w( r6 M
比如说我要去卖假货,正好我有个亲戚在工商局工作,我在一个地方卖假货,如果工商局检查的话,我的亲戚就会通知我,那我顶多收起来完了,就不卖了。但是像我这样的顾客,我估计他们一年也碰不上几个,赔了就赔了,无所谓。总的来看,一年365天,如果工商局查两三天,他们就关门两三天,那不要紧。但如果有一两个顾客来索赔,他们就赔了算了,但从总营业额来看,比如说一天赚10元钱,他们这一年都是赚钱的,基本上有300天是可以赚钱的。* _, k, C k: C5 |& T- ~* ]
在这种说实话的氛围里,我们听到了认为制度不完善的声音:
n$ H: _# Q1 B% M樊纲:这正揭示了我们的制度还很不完善,不健全,存在着一些可以打擦边球的空子,存在一些漏洞。这种打假的方式也说明了我们制度的完善要有一个过程。任何一个制度都是在这种冲突中逐步完善的。' M% C) G g. w* h8 [- A
甚至可以听到对国家监管部门的批评:- l" f* V) P1 L
观众(身份是消费者协会投诉监督部工作人员):我认为应该提出一个口号,这就是希望千百个王海站起来,对市场经济进行监督,促进我们的社会主义商品经济健康发展。( @7 m$ x3 h. l
肖灼基(北大教授):要王海他们这样的人来保护消费者权益,那你们的责任在哪里呢?出现王海这种现象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也说明你们的工作做得不够。(说完后,台下掌声雷动)
+ p8 J5 o6 e8 Y. ~- R嘉宾在台上聊High了,台下观众也被带入兴奋状态,金句频出。节目的最后,大家用一句话来回答“谁来保护消费者”,嘉宾们有的说靠法律,有的说靠体制改革,这时一位担任人民教师的观众站起来说:2 v/ h. T3 n r; X" {) N
谁来保护消费者?凡是唱过《国际歌》的人都知道: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,也不靠神仙皇帝,要创造人类的幸福要靠我们自己!5 }% h3 F) c0 b$ b/ A
讨论到这个程度,想必当时电视机前的观众也会热血沸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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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r; i5 X9 g5 O" F1 d不得不说,尽管《实话实说》有勇气有想法有人气,但也是戴着枷锁跳舞。播出不到一年后就进行了调整,类似《谁来保护消费者》《为什么吸烟》《拾金不昧到底要不要回报》这种辩论性质很强、容易引发争论乃至争议的话题,在调整之后就不多见了,分享个人故事的形式此后成为主流。# I" z3 \$ H$ d6 u( U% C1 {
但这并不意味着《实话实说》就不好看了,尽管没那么热闹,没那么唇枪舌剑火星四溅,但只要不回避现实,依然与普通人的生活息息相关,依然在说真话说实话,我们就能听到不同的观点、看到真实的故事与历史。. P" y, ?- M7 x) W
1977年高考老照片
# @$ y& { _2 q# r/ Y, I. g比如回忆1977年恢复高考的《20年后话高考》,就能让我们从对话中听到历史亲历者们的很多真实经历。
9 G3 N, P4 L O" b: n( `. V2 L台下观众回忆自己参加1977年高考时的情形说:3 ~9 S3 h) `+ S' b
想当初文革开始时,我们都造反,都签名要求废除科举式的高考制度。可是过了11年以后,国家恢复高考时,77年,当我坐在教室里跟同学们一块参加高考时,我笔尖都写不了字,特别紧张。
1 p. ]0 Q5 u# }1 @曾参与77年高考评卷的聂士胜老师被邀请到现场,现身说法:2 A- R% j! M3 \" P4 ~% m/ m
崔永元:我们也知道,当时的背景是恢复高考,在中央的争论非常大。后来说,77级高考用纸不够,是调用了印刷“毛选”五卷的纸来印卷子。而且我们还听说,有的同学因为不会做卷子上的题,就写上一句话。不知道您的卷子里有没有这样的情况?
5 _, W: W! y2 `$ X' l! ^聂士胜:这个还不是一份、二份。我们把这些卷子集中在一起,阅完卷后,起先大伙是作为一种笑话来说,念着念着,大伙心里特别沉重,因为当时混乱到什么程度呢?在文革中大学虽然说是推荐,但实际报纸宣传的是白卷也可以上大学。: Z6 P- m' {9 @$ t
崔永元:就是不学ABC,照样干革命。
( B4 b7 X/ K4 a聂士胜:就是这样。把学校教授喊出来,他不认识韭菜、麦苗就批一通。在那种环境下恢复高考,我认为是一种很有决心、很有魄力的抉择。在那些卷子当中我们拿出一份比较典型的,卷子上写着:我很想上学。我在放牛、放羊的时候,在地上都在学写字。我这些在还都不是在学校学的。我不知道称呼你们是叔叔、大爷,还是姑姑、姨姨,但我一旦是有了机会去念书,我会尽全力念好的。+ s" T/ W# T! s1 t
崔永元:听到这儿,我觉得我和全场观众都特别感动。/ e; j0 p9 m' z5 W5 |7 ]- u8 S
一期节目下来,全程对话都处于冷静而理性的氛围之中,没有对任何人的激烈控诉。. j! d; R; w5 P3 T- P
但电视机前的中学生小学生看完之后,他们但对于恢复高考的理解,就不再是教科书里单薄的几个字几段话,可以鲜活地感知过去的反智、荒谬与混乱。有了这种过去与现在的对比之后,会更加珍视眼下这个尊重知识、尊重人才的时代,从观念上就会抵触历史发生倒退的可能。2 A6 v, ]; L3 _0 h2 E1 R' C
将这种普通人的经历与历史的真实展现到极致的,是2000年3月的《老师,对不起》。乍看这个题目,我们或许以为这期讲的不过是寻常的师生关系,但如果我们有机会看到这期的实况录像的话,一定会感到震撼。
* ~, H, u! g% r! m h: B k因为这一对师生之间的故事实在令人唏嘘:
8 N, R! {& b Q' ~7 \+ o* |4 z1 m: T5 W34年前“文革”期间,小学三年级学生史国良因为老师申世恩在课堂上说了一句“林彪也是变色龙”,课后向革委会揭发自己的老师:“发现了敌情发现了新动向”。两三天后,申老师就被打成了“现行反革命”,被剪了头发挂了牌子,接受批斗。$ N* I. M% a" m& P
34年后,在《实话实说》的录制现场,史国良和申老师见面了。! s- ]. @ t. p% D
在节目现场,史国良回忆了老师当年在厕所的蛆水里写检查的屈辱画面:: Z6 h5 c3 q$ x5 P3 F, `$ `
.....就把她关到那个厕所里面去,那天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好厕所里面放了一个大桌子,我们两个人两个人那种课桌,破的课桌,她在趴在那上面写检查。因为里面全是水,全是粪汤子,还有蛆什么的,她就挽着裤腿,脚都泡白了,泡发了,在那儿写检查,我去的时候给她带了西红柿,我给她递了个西红柿,也是趁着看守不在的时候,因为会有看守看着她,她拿着西红柿她就说:这是我今年吃的第一个西红柿,说我最喜欢吃西红柿。
( \7 p/ x2 u5 ~, i- l' p+ Z/ E经历过时代磨难的申老师,面对学生的忏悔,做出了宽容的选择:
9 G; _) k0 x2 C* f0 V申老师:我就有一种想法,我想这一切都不能怪一个孩子。你就是向我承认了,没关系,我绝不责怪你一点点。因为那不是你,那不是你的事,不是你的责任,你是个孩子,而且那个时候史国良很单纯,很幼稚。同时我还觉得你们利用这样的孩子,这个孩子不是太可怜了?有这样的心态。
# ]2 N! e2 U! N8 V0 M崔永元:今年您和史国良先生见面以后,我们看报道的时候,都很惊讶。因为您没有埋怨他,而是首先想起了您最困难的时候,他给您迭过西红柿。这是为什么?. J( L" V: B2 f6 S/ n
申老师:因为我觉得我对史国良挺好的,我还记得很清楚,那个时候史国良家境不太好,常常是两个脚上一样一只鞋子,对吧?
4 T6 `) a/ o' Y) x5 s作家冯骥才在现场感慨:: T4 f# H: T% h$ Q! {% s
因为文革是个特殊的一个时代,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。但是历史从来是这样:一个是死去的历史,一个是活着的历史。我们把它认识清楚了,这个历史才成为过去...我们民族不能健忘。
+ M* K5 C8 L# y, Q' c一位未经历过文革的年轻观众站起来发言:* @9 }9 o8 t8 X1 F5 `) U3 K
我觉得作为文化大革命以后出生的人说两句,因为感觉比较震撼,对于历史我们年轻人感受不多,是隐瞒这段痛苦还是把这段痛苦展示在大家面前,让我们年轻人能够重新认识到过去错误的心态,扭曲的心灵,对于我们将来正常的心理,我觉得是一种教育也是一种感染。
8 P- ?6 I& e$ q$ B史国良与申世恩在节目现场1 b6 z6 ~0 ^9 R
2001年,崔永元出版自传《不过如此》,对这期节目做了特别回顾:
! Z% x6 `; b1 I( X34年过去了,史国良终于可以亲口对老师说一声,对不起,老师。" X2 m, a5 y: N6 L. v
我们呢?我们有史国良这样一份歉意吗?或许我们没有亲手伤害过谁,或许是我们一直躲避着良心的追问,或许我们从来就不曾在意。/ q: d( v! T4 R; Z t
那么,历史难免会重演,我们和我们的后代或许会在另一出悲剧中扮演重要角色。
, Q/ ~! r4 ]3 t L, n' ^) O如今,距离这期节目已经过了18年。虽然我未能找到这期节目的影像,但只是读这些文字,依然能够感受到一种温度,并为之心跳。即便再过一个18年,我也不会把这种感觉遗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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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t7 ?/ P. U: z. q1 u1 V1 E( N' U( M写这篇文章的时候,我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上世纪末本世纪初。5 G, p1 {: b' d
回过神来才发现,崔永元退出《实话实说》已经是16年前的事,而《实话实说》宣布停播也已经过去了9年。
|& V" n2 X" Z( N& ^$ ]不往远了说,就说这9年吧,时代的浪潮奔涌不息,美国总统都从奥巴马换成特朗普了,诺基亚功能机都已成为情怀般的存在了,谁再说一嘴“博客”准会被看成是老古董。在这种急匆匆的变化中,我们几乎忘记了《实话实说》已经消失了9年。) O& i9 B4 V% b. K7 W3 Z- d& v: o
《实话实说》的初衷或许有很多,但在1996年没有人能够想到,它还可以让人们互相伤害。! X/ a* I- ?7 `+ P; N8 b
当年那个总是挂着一抹微笑,让邻居大爷大妈倍感亲切的“小崔”,如今已变身成一位荷枪实弹的斗士,令对手颤抖。我不知道“小崔”崔永元和“斗士”崔永元哪个才是真的他,他与冯小刚、范冰冰之间的“战争”,就像神仙打架一样,我这样的小人物只能远远围观,看不懂其中玄机。
0 D: _$ S% t" r! J, Q# p4 s3 Y也许我们根本就用不着看懂,我们经历过的变化实在太多了,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还不如站在原地好好看一看曾经陪我们成长的《实话实说》,看看它究竟有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。
, M! u; ^* f. L/ X* E% \6 H* g. G我很希望有一个像“小崔”一样的人,有个像《实话实说》一样的大众节目,好好聊一聊当下的话题:- r: s: i+ M/ b+ q4 u
喜欢“小鲜肉”有错吗?0 `: e2 ?& t' I! d; E
如何应对公交地铁“霸座”?& p1 v: E" T( b5 A; z) l1 {! |
漂在北上广
; P4 W/ T7 z( U& h" K: M9 j* \我眼中的“直男”7 Z' n9 d( ]$ Z! r
刷抖音会影响生活吗?
; v1 N6 Z; k8 H2 A* b0 Q. B那些凌晨两点还不睡觉的人/ |$ J" V6 ?0 Y
电击治疗“网瘾”真的有用吗?...! m, o8 ^& _/ {
不要轻视这种对话的作用,如果有一个节目能达到《实话实说》当年的影响力,再好好聊一聊玩网络游戏这些事,那些把自己孩子送到杨永信那里做电击的家长,或许能做出不一样的选择。) _ j" `5 ~0 `, {* B( ]0 F: m x1 |6 r
《实话实说》是否还活着,其实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在这个新变化、新摩擦更多的当下,我们更需要一个公共领域,让不同的人、不同的观点进行理性的对话。
% [! H% h- V1 G1 V( E2 L4 U) m; h《实话实说》的制作人时间曾说,做完《拾金不昧要不要回报》之后,节目组曾遭到过观众的质问:“到底要不要回报?你们要提倡什么?因为不能简单地明确是非而遭到指责。”这位观众的质疑让他思考了很多:" T5 M3 v6 @2 p& f8 T; }6 n5 Z8 x
当然我们也在想,中国的电视观众到底是需要结论、需要答案、还是需要思考,我们希望中国未来的电视能给观众独立思考的权利和能力。
8 I: v8 }: U M" M6 y离1996年已经过去了22年,时间当年说的“未来”就是现在了。所以,他当年的希望实现了吗?
6 c) z! J6 S: Z, y面对这个问题,我想我们需要来一次“实话实说”。7 a: n, t8 F" A
THE END0 f% S, w& ]' q" Y; `
最后分享一些彩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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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崔永元的自传《不过如此》里,他提到“我最喜欢的三位作家是钱钟书、阿城和刘震云”“最大的心愿是三位先生一起写序”;
5 a, S: z9 X( U刘震云为《不过如此》写了序,题目为《关于崔永元》;
' Z% Z9 K c0 p$ Z" ~, d/ x/ P7 x《不过如此》第16章的名称是《一地鸡毛》——刘震云的代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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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脸胶原蛋白5 X( ]1 U7 H$ `- K. q. l# R4 ? m
《揭秘》中客串“萨满”表演跳大神的不是别人,正是《乡村爱情》的流量担当:刘能。% a9 p# E# T3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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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大卫出生在美国一个富裕家庭,1994年来到中国当老师,曾拒绝中国学校开出的1200元高工资,
! W; ^* q/ n- T0 L' g8 N; s7 o主动降到900元。后奔赴西北贫苦地区支教。* g/ [" h3 y& [8 | ?. G
十几年过去了,上过《实话实说》的人,很多人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但《大卫正传》里那位美国青年丁大卫没变,他依然在大西北贫困地区教书。
) o5 {% H/ t/ c0 L1 e# q0 Y- r丁大卫和妻子,以及他的学生们
) O$ ~' B. t2 c: r7 ~5 C- H Z丁大卫前几年穿的鞋7 |4 Z, d% s# q4 w
他或许就是《实话实说》为我们埋藏的最光亮的彩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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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M2 o4 y2 n4 w* t9 u& G2000年5月,崔永元主持《噩梦醒来是清晨》,这期节目聊的是抑郁症患者的故事,他与心理医生发生如下对话:- ~: |& F5 B' w) I/ p/ |1 n
这段视频我也截了下来,大家可以品品
5 ^0 d/ f5 z% c9 k, w6 L崔永元:康老师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我们大家都认识的、都非常熟悉的人,说一说他们也得过抑郁,这样我们就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了。$ {8 x' v9 e' |
康老师:例子太多了,日本的三岛由纪夫、川端康成、三毛、海明威,抑郁是可以在任何时候,袭击任何人的情绪,没有一个人有免疫力,只要你有压力。
1 y+ t. u$ n, }7 C崔永元:我听您这么一介绍,觉得抑郁的人当中好像优秀的人挺多。9 l% @5 g9 z5 M' [! u" B& W
康老师:对,也可以这样说。所有的天才都是抑郁的。
0 D! S9 G* z4 P+ Y* w% w# Y# c1 h崔永元:我最近就特别抑郁。+ x8 C3 M6 s" h p
话音一落,所有人都笑了。% ~+ h, f" ]+ e! e5 C'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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